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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与陶大》丨在陶院,学习“如鱼得水”

2022-10-01     |     27


我已 84 岁高龄,虽耄耋之年,仍酷爱画画、挚爱陶瓷。从求知若渴的“小鬼”,到今日有所成就,这一切,离不开陶瓷学院对我的培养,一 直铭记母校和铭记师恩。


酷爱画画


我报考景德镇陶瓷美术技艺学校,源于中学同学王昌平的 一封来信。 


1938 年,我出生于江西余干,7 岁时入私塾读书开蒙,8 岁时另投一家私塾拜一对胡姓父子为师,老师中的父亲胡守练 为人严谨,儿子胡诚则善中国画中的人物与走兽,他仰慕接受过 中西绘画教育,先后师从刘海粟、潘天寿、徐悲鸿、齐白石的“虎 癖居士”彭友善,彭友善1937 年参加第二次全国美展,入选作品 多达四幅,从此声名响彻中国美术界。彭友善是我的表舅,也 是老师胡诚最为欣赏的画家,无事时老师便以临摹“虎癖居士” 的作品为乐。老师的一举一动潜移默化影响着我,血缘的便利 也让我有机会近距离观摩彭友善留在余干老家的画作,表舅是 我的艺术精神启蒙者,再加上酷爱书法的父亲,在我幼小的心 灵中,埋下了热爱艺术的种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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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育贤在为电影《祭红》片头创作的作品


1956 年 6 月份,初中同学王昌平写了一份信给我,说景德镇陶瓷美术技艺学校招生,食宿都包,让我来报考。这当然是好事情,可以学画画,又不用担心吃饭的事情。我非常想去,又囿于家中困难、厂里(余干五金厂)管理严格的现实,无法轻易下定决心。最后还是开明父亲拍板,以探亲为名义,帮我请了十天假,到景德镇参加考试。


到了景德镇,考场设在太白园二中,有九百多人考,这还只是景德镇报考的人数,这次全国招生时,在各产瓷区也设立了考场。


有着自小打下的基础,和痴迷画画的热忱,18 岁的我不怯场。至今记得,我的座位靠窗,监考是王留仙老师,在考场画着画着,我突然感觉“天怎么黑了”,一抬头才发现,窗外站满了已交卷的考生挡住了光线,都围着看我画,说这个学生画得好。


考理论是施于人先生,考生一个个按表依次进场答辩。先生问:“张育贤,你为什么考我们学校?”我就答:“我从小喜欢绘画”。先生接着问:“那你讲一讲中国有名的画家?”我反问先生:“你是指古代还是现代?”接着我从顾恺之、吴道子、八大山人答到近代齐白石、张大千、徐悲鸿、吴昌硕、吴作人等,令先生刮目相看,问:“小鬼,你是哪里的?”我答:“我是余干的。”施于人先生点头认可,就这样考试结束。


到了九月份开学,我成了景德镇陶瓷美术技艺学校的学子。刚到学校我在学校里转悠,碰到施于人先生,先生就笑着对我说:“小鬼,你来了!”


真爱艺术


进入陶大,我如入宝山。


报到的时候,是师兄吴友寿接的我。师兄是青花班的,学校当时还在现在的景德镇一中,师兄把我引进到教导主任丁千老师家,我见到墙壁上挂了一幅幅水彩画和油画。看画时,当我知道丁先生是中央美术学院毕业的、徐悲鸿的学生,我心里兴奋不已!因为这些名字如雷贯耳,曾经是我遥不可及的梦想,现在竟然离我如此之近。在丁千老师家,我第一次看到原作,才发现很多书中所载没有的细节。到余翰青老师家,远远看到一群青年围在一起,过去一看,是余老师正在作国画枇杷。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了画画,还是写意国画,我马上挤进去向先生请教,才知道什么叫“力透纸背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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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育贤青年时代


当时学校有釉上、釉下和雕塑三个专业,一个人可填报两项,结果我被分到了雕塑班。同学是来自全国各地的,班上比我长几岁的是来自广东的陈钟鸣。我一直觉得,素描是一切艺术基础的基础,所以在课余时间,我们两个人常在一起在画素描、速写、室外写生,打基础。正是因为基础的扎实、学业的优异,1959 年毕业时,班上四名学生留校,我是其中留校学生之一。


我亲历了陶大从景德镇陶瓷美术技艺学校到景德镇陶瓷学院的转型。陶瓷大学在 1958 组建为陶瓷学院。1957 年,校址从一中(俗称山上)迁至现在的陶院老校区。校址扩大了数十倍,创建阶段,条件艰苦,有市领导的支持,最终坚持下来了。1958 年至 1962 年,是时任景德镇市委书记赵渊担任的院长,副院长是胡怀陵等。我是提前于 7 月 1 毕业留校。我班中同留校的有四人,其中还有福建的郑香檀、广东的陈钟鸣,其二人后来陆续回到原籍,只剩下王冬仁和我留在学校。


陶大经历着转型变革,我也面临人生选择。学校一边建设一边继续招生,同时办有中专、大专、本科,我兼任中专雕塑班的班主任和专业课,还兼其他班的速写课。1962 年这个中专班毕业,都继续升了本科。在教学上,我尽心尽力;在自身学业上,我也力求上进。1962 年,省市领导为了曾龙升先生的技艺被传承下来,要曾先生带一位艺徒。因着我曾跟曾先生学艺一个月,给曾先生留下了深刻印象。在部所人事处同志到陶院毕业班中挑选艺徒时,毕业生已被分配出去,我问:“我去合适吗?”人事处同志答复:“正合曾先生之意”。由于陶院组校起初,教师队伍紧缺,学校未同意。此后,市长尹明在问曾先生带艺徒之事是否落实时,曾先生就把我的难处告知市长,我这才被调至部陶研所。为了充实自己,我甘愿从老师重新成为徒弟,一来因为对艺术的真爱,另外是对当年泰斗曾先生的崇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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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1 年在李文忠展览馆,左三胡利民,右一陈作芳老师、右二张育贤,右四熊钢如



挚爱陶瓷